打擊華爾街趨勢：ESG 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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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初，高盛對其擁有數十年曆史的共同基金之一進行了改造。

它曾投資於多個行業的大型歐洲和日本公司的股票，但突然變成了高盛國際股票 環境、社會及管治基金. 它的新 投資授權：選擇在環境、社會和治理政策方面享有盛譽的外國公司。

ESG 基金改造已成為華爾街的主流趨勢：貝萊德、摩根大通、摩根士丹利、匯豐銀行、WisdomTree、Putnam 和 MassMutual 都已經這樣做了。 據共同基金評級公司晨星（Morningstar）稱，在過去五年中，約有 90 隻共同基金和 ETF 進行了類似的改造。 華爾街公司已經啟動了數百個全新的 ESG 專用基金——尋求從投資者對此類投資不斷增長的需求中獲利。

根據晨星的數據，總體而言，美國目前有 588 只可持續基金和 ETF，比 2017 年的 203 只有所增加。它們的資產已從 700 億美元增長到 2960 億美元。

但是，看似無害的營銷舉措現在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證券監管機構開始質疑他們的行善主張是真實的還是欺詐的，同時監管機構正在尋求制定新的規則和指導方針構成 ESG 投資產品或策略。

SEC擴大打擊範圍

這是華爾街版的真實廣告打擊行動，也是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去年成立的特別 ESG 執法工作組的焦點。 該工作組實質上是在尋找銀行和基金經理參與“洗綠”的實例——使用誤導性聲明使其投資基金或策略看起來符合 ESG。

高盛是該工作組正在調查的基金經理之一，但尚不清楚該銀行的哪些基金正在受到審查。 一位了解此事的人士表示，監管機構重點關注其在美國的八隻 ESG 基金中的兩隻，資產約 7.5 億美元。

工作組起步緩慢——今年只採取了兩項執法行動。 但證券辯護律師預計，未來幾個月這一步伐將會加快。

調查之際，一些共和黨人指責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促進“覺醒的資本主義”，而一些可持續投資支持者開始質疑華爾街對 ESG 的支持是否僅僅是美德信號。 其中許多基金經理被指控沒有做出任何顯著的可持續發展努力，而是簡單地將資產配置從石油和天然氣等某些行業轉移到科技股。

在某種程度上，這就是高盛國際股票 ESG 基金內部發生的事情。 2017 年，在該基金更名為 ESG 產品之前，科技股約佔其配置的 3%。 據晨星公司稱，到 2018 年底，他們在該基金中的份額增加了一倍多，達到 8% 以上。 日本煙草和荷蘭皇家殼牌等股票被排除在外。

一個 高盛招股說明書 改組後的基金表示，它避免了那些從酒精、賭博、煙草、色情、槍支、營利性監獄以及石油、天然氣和煤炭中“獲得大量收入”的公司。

但並非所有 ESG 基金都避開石油和天然氣行業。 一些 ESG 基金，如 DWS ESG核心股票基金，對埃克森美孚的股票有可觀的分配，部分原因是能源公司 獲得較高的分數 工人工資和促進招聘的多樣性。

PIMCO Total Return ESG Fund 於 2017 年由大型債券共同基金公司更名，其政府債券組合與該公司著名的 PIMCO Total Return Fund 類似，並共享相同的管理團隊。 根據晨星的數據，這兩家基金都將大量美元投資於聯邦政府支持的抵押貸款金融公司房利美髮行的債券。 ESG基金對公司債券的投資比例較高。

許多基金經理根據公司的 ESG 評級來決定投資哪些股票，該評級通常由大型金融研究公司生成。 但即使是這些評級也不一定反映一家公司對整個世界的影響——它通常是衡量一家公司相對於其競爭對手的標準。

今年早些時候，標準普爾 500 ESG 指數（一個符合某些環境、社會和治理標準的公司的上市公司）將特斯拉除名，理由是這家電動汽車製造商在其加利福尼亞工廠處理種族歧視指控的方式。

但即使是這些評級也不一定反映一家公司對整個世界的影響——它通常是衡量一家公司相對於其競爭對手的標準。

“我認為這方面存在混亂嗎？ 是的，”前服裝公司高管、現為塔夫茨大學弗萊徹學院高級講師的肯·帕克說。

帕克先生說，即使基金經理無意傷害，他們的基金也可能在不經意間阻止真正的變化發生。

“我擔心 ESG 投資的增長有助於推遲有關地球福利的必要對話和行動，”他說。

即使是與華爾街關係密切的學術研究人員也持懷疑態度。

哈佛商學院教授喬治·塞拉芬 (George Serafeim) 曾敦促公司和投資者加倍關注 ESG 原則，他是 幾位基金經理 以及銷售 ESG 產品的華爾街公司，包括大型銀行道富銀行和投資銀行中堅分子 Neuberger Berman。

Serafeim 先生在他的《目的與利潤：企業如何提升世界》一書中說，他提供了“企業可以設計和實施具有更積極影響的戰略的方法”。

但他表示，有很多關於 ESG 基金的批評。

他在給《紐約時報》的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事實上，許多 ESG 基金幾乎什麼都沒做，因為它們是準指數基金，傾斜度很小，沒有參與/管理能力。”

“事實上，在我看來，最終不應該有任何 ESG 基金，”他說。 “ESG 分析應該是良好的企業和投資管理的一部分。”

“所有 ESG 基金都不一樣”

鑑於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主席 Gary Gensler 已將監管 ESG 投資作為重中之重，監管機構將重點放在華爾街洗綠指控上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有 推 要求華爾街投資公司向投資者提供有關他們如何執行任何 ESG 策略的更多信息的規則。 另一個證監會 提議 將要求任何自稱“對社會負責”、“可持續”或“綠色”的基金以符合該戰略的方式投資其 80% 的資產。

在投資者公告中，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 告誡投資者, “你應該知道所有的 ESG 基金都不一樣。 了解你在投資什麼總是很重要的。”

美國最大的 ESG 共同基金和 ETF 管理公司貝萊德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它普遍支持打擊“洗綠”和“增加企業對可持續性問題的報告”的努力。 貝萊德發言人馬特·科布森說“洗綠對投資者來說是一種風險，不利於資產管理行業的信譽。”

但在一封信中 評論 SEC 的提議 根據投資顧問規則，貝萊德擔心該提案可能導致圍繞資金經理的 ESG 投資流程“披露專有信息”。

晨星可持續發展研究副主任 Alyssa Stankiewicz 表示，構成 ESG 基金的標準仍在不斷發展。 但她表示，SEC 期望投資顧問對他們聲稱使用的標准保持一致是正確的。

非營利組織 Better Markets 的首席執行官丹尼斯·凱萊赫 (Dennis Kelleher) 曾為拜登總統的金融政策服務 過渡團隊表示 SEC 的規則如果頒布，應該有助於為“缺乏法律內容和明確性”的投資領域帶來一些商定的定義。

在某種程度上，工作組開始通過執法行動來做到這一點。

5 月，在監管機構發現紐約銀行/梅隆銀行後，SEC 和工作組與該銀行達成和解 沒有兌現承諾 對其建議的一些共同基金進行充分的“ESG質量審查”。 該銀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些指控，但同意支付 150 萬美元的罰款並改變了一些程序。

去年，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對涉及“洗綠”的指控展開調查 DWS營銷的ESG基金，德意志銀行的投資管理部門。

兩名知情人士表示，今年早些時候，與特別工作組合作的律師向幾家銀行發出了多項請求，要求提供有關其證券借貸業務和 ESG 戰略的信息。

證券借貸是一項與賣空者密切相關的活動——賣空者經常押注股票價格下跌。 一些市場分析師和學者質疑，將股票借給賣空者是否與促進 ESG 投資策略根本不一致。

但有人擔心工作組可能行動太快。

代表許多大型對沖基金和投資顧問的律師事務所 Schulte Roth & Zabel 的投資管理監管實踐小組負責人馬克·埃洛維茨 (Marc Elovitz) 表示：“執法可能已經領先於 ESG 的規則制定。” “如果確實存在欺詐行為，那麼 SEC 可以將其關閉。 但圍繞 ESG 投資的艱難政策討論不應被強制執行所阻止。”

Arnold & Porter 的證券執法律師、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市場濫用部門前負責人 Daniel Hawke 表示，鑑於 ESG 對拜登政府的重要性，監管機構“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被視為在做某事”。

監督新工作組的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執法律師拒絕接受有關其過度擴張的批評。

“對 ESG 領域可能存在的錯誤陳述的調查實際上與對我們可能正在研究的任何其他類型的錯誤陳述的調查沒有什麼不同，”負責氣候和 ESG 工作組的執法副主任桑傑·瓦德瓦說。 “我們在這個領域已經採取了行動。 對我來說，這只是普通的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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